光明的背后是黑暗，黑暗的背后是绝望，那么……绝望的背后是什么？
Fate/zero
第二卷：“隐藏在角落的光”。
第一章：悲痛的过去
第一节：爆发
…………………………
如果左手没有受伤．或许还能找到一条活路．可是现在Saber仅仅对付Berserker一人就已经到达了能力的极限。这个时候，连Lancer也与其为敌，Saber就绝无胜算的可能。
“……Saber……对不起了……”
Lancer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却一步一步朝Saber逼近。跟Lancer无地自容的表情刚好相反，左右两支枪秘藏杀气的魔力如升腾的热气一般向天空飘荡。
在Lancer旁边站立的黑骑士，还是一声不吭，可是他那杀气波动的密度却在倍增，并朝Saber逼近。黑色的叶脉密密麻麻地覆盖了铁柱的断片，那断片却变成了比剑还要可怕的异形凶器。并用断片的头威逼着Saber。
“Lancer，快点解决她！”
不耐烦的口气，回响在夜空的严厉训斥，Lancer根本无法违抗这道声音的主人，只好架起双枪以凶猛的气势和义无反顾的姿态向Saber横扫出双枪。
左右两侧同时袭击来的攻击，还有Berserker紧随其后。在这种绝境下Saber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爱丽斯菲尔。
“Saber——！！”
爱丽斯菲尔惊喊一声，而她的声音也引起了夏亚的注意。
当夏亚注意到Lancer和Berserker同时向Saber进攻的时候，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瞳，内心中腾冉升起一股想要破坏一切的暴虐，而这份憎恨与仇视，正是来自于Saber。
即使理智再怎么告诉自己何为正确的选择，但是身体和内心的本能都完全违背了大脑的指令，如果不是大脑还具有整个身体的最高指挥权，这个时候夏亚恐怕早就发出嘶哑的怒吼声，宛如破牢而出的野兽般杀向Lancer和Berserker俩人了。
——无法原谅！
嗯？Rider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Master，发现夏亚低着头，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呓语着什么。仔细一听，好像是“无法原谅，绝对无法原谅……”。
“呵啊！”
Saber那娇小的身躯中迸发出强劲的气势，发出一阵被逼入绝境的狮子般的怒吼声。她双手持剑，以划破大气的速度弹开了袭来的双枪，剑戈交接发出清脆的响声，Lancer的攻击被一瞬间强行终止，但是这还没有完。
Berserker已经趁着Saber和Lancer交手的瞬间冲到了骑士少女的身后，黑色沉重充满杀气的宝具，狠狠一击砸在了Saber的身上，但是这时Saber已经发现了后方偷袭的Berserker。
Saber脚下连续挪移，黑色的宝具擦着她的铠甲，一路迸溅出无数火花后伴随轰隆一声巨响砸在了地面上，当场就破坏了附近三米以内的所有路段。
那恐怖的力量让Saber的额头密布着冷汗，对待Berserker的戒备之心更深了。
……………………
我该怎么办？
夏亚不止一次的质问着自己，但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看着场中那名被两名从者联手渐渐逼入绝境的少女，夏亚不止一次的想要冲出去或者下达命令让Rider去帮助她。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毫无疑问，他原本坚持的信念就会动摇，想要彻底斩断与她的羁绊的这种想法，会随着他冲出或者行动的一瞬间而崩溃无疑。
说到底，如果Saber在这里**掉的话，说不定对夏亚而言还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因为这样一来他内心渴望的复仇与报复感就能得到满足，十年来的怨恨也会随着少女的消失也一起烟消云散。
没有什么比见证自己的信仰崩溃的那一瞬间更加令人震惊和绝望的了，更何况夏亚已经经历过一次，并且直到今天都还饱受当日的痛苦。所以就算在这里再一次见证信仰的崩塌，对他来说不过是又多了一次痛苦的回忆。
这对于十年之间里经历过无数绝望和煎熬，早已经习惯吧这种痛苦当做惩罚的夏亚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认定自身早已经频临破灭之绝境，故而从不认为希望和奇迹会再次光顾自己。
所以……
寒冷的夜晚，夏亚紧咬着唇角，流淌出一滴鲜红的血。
看着场中越战越疲倦，已经渐渐步入败北的Saber，他最爱的女神……
夏亚的拳头攥得紧紧地，眼瞳里连续闪过数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场中Saber独斗着俩名英灵，并且不断的持续后退，因为身体和精神都已经高度集中，所以Saber的面孔上已经布满了苍白之色与汗水，这代表她的精神和肉体的力量都被压榨到了极限！
“嗷嗷嗷——！”
疯狂的狂战士挥舞着巨大的兵器，将Saber数次逼入绝境。而一旁的Lancer则在一边伺机进攻，只要Saber露出哪怕一丝的破绽都会成为她丧命的理由！
“额啊！”
Saber忽然发出一声悲鸣，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撞在了集装箱上。那过于强劲的冲力，让整个铁箱子都凹陷了进去。
场中Saber突然发出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夏亚的注意。
“…………”
——究竟你要怎么做？！
——只是这样看着吗？！
——德拉克.D.夏亚！曾今发誓要永远守护保护，将一切伤害阻挡在她的意识和身体之外的那个男人究竟去了那里？！
夏亚的内心中不断传出这样的质问，那仿佛是铁锤一样一次又一次重击着夏亚的精神防线，将其无情的残酷的毫无仁慈的全部以最暴力的手段击碎！
——上啊！保护她啊！
——有什么迷茫的？
——你不正是为了今天才坚持到现在吗？！
“闭嘴！！”
Rider被自家Master给吓了一跳，刚刚还在认真观战的他回头一看，结果惊讶的发现自家Master一副快要精神崩溃的表情，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双眼赤红一片，双手紧紧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咆哮声！
——就像过去一样，就像十年前一样，赌上一切的觉悟和愿望守护她啊！
——这才是真正的你不是吗？正因为喜欢才会受伤，正因为爱才是憎恨，这一切痛苦的根源不正是你自身始终深爱着她的证明吗？！
——痛苦才会爱，正因为爱才会痛苦！但是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你会永远后悔的！
——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比保护自己最爱的人还要更重要的事情吗！！！
“闭嘴啊啊啊！额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亚的信心正在遭遇着剧烈的动摇，其动摇程度已经足以掀翻他十年来的所有坚持。
——你还打算想要欺骗自己到底到什么时候？》！
——你深爱的那个人现在就在你的面前啊！！阿尔托莉雅就在那里啊！！
——无数次的祈求，无数次无法入睡的痛苦的夜晚，你所渴求的灵魂归宿就在你的面前啊！！
——已经足够累了吧！
——在渡过那无数痛苦的夜晚中，来自现实和家族的压力让你的内心疲于奔波！让你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内心，去伤害她！背叛过去的信仰！然后直到今天为止你都无法原谅自己！
“闭嘴！已经够了！不要再继续说了啊！！”
夏亚痛苦的摇晃着头大喊道。
但是内心深处的那道声音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你想要斩断的羁绊并不是和阿尔托莉雅之间的羁绊！而是和那个世界的一切！一切曾今捆绑住你的身体和心脏的羁绊！来自于亲人和家人之间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的血之羁绊！
——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就此沉沦！你不甘心就此放弃阿尔托莉雅！所以直到十年后的今天你也还是在折磨着你自己！因为你的内心深处无论如何拒绝和辩解，无论怎样去否认和厌恶！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你依旧还爱着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啊！
——你的失败不是永远的德拉克.D.夏亚！就算是曾今过去我们的软弱造成了我们背叛的事实！那么该怎么做才好？！就此堕落吗？就此否认曾今的一切吗？就此漠视一切乃至自身的灵魂都要欺骗吗？！
——我们已经深刻认知自己的软弱了！那么接下来怎么做？！站起来！拥有更强的力量！不过只是失败了一次而已吗！有什么可害怕的！？站起来！站起来德拉克.D.夏亚！变得更强！变得更坚强！然后向世界再一次证明我们的忠义永远不灭的这个事实！！！
“不要啊啊！！闭嘴啊啊啊啊啊啊！！”
夏亚猛地用头撞击着战车，心脏和大脑仿佛要被同时撕裂成两半一样，那痛苦的表情扭曲到一起，连五官骤然间都变得丑恶起来。
——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拯救的家伙究竟还有什么价值！就算是内心死了，但是你的身体深处还残存在灵魂深处的本能不就在那里吗？！！想要保护阿尔托莉雅！想要得到她！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的本能现在正这样高声宣告着！
——站起来！上啊！保护她啊啊啊啊啊！！
“额啊啊啊啊啊！！！！”
——将欺负她的人！一个不留的杀了！
“杀了啊啊啊！！“
——将让她哭泣的人！从肉体到灵魂全部毁灭！！
“毁灭了啊啊啊！！！“
——将让她感到不愉快！不高兴！不认同！不喜欢的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那也不过是强壮一点的蚂蚁罢了！！拉下来！从神坛上拉下来！
“拉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将她视为唯一！！将她奉为神明！！
——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为了她向整个世界宣战吧！！就像过去一样！就像未来一样！承认吧！！阿尔托莉雅毫无疑问就是我们唯一的奇迹啊！！！！
猛地抬起头来，夏亚的眼睛一瞬间变成血红一片。
理智与道德已经完全消失，彻底化身成为为了阿尔托莉雅一人愿意与世界为敌的那个十年前的德拉克.D.夏亚！！
“阿尔托莉雅！！！我的女神大人啊！额啊啊啊啊！！”
等到Rider反应过来的时候，夏亚的身体已经冲出了数米之外，他的速度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而且被从他掌心中忽然出现的黑色光芒，也断然不是魔力和魔术之中的任何一种！
场中的Berserker和Lancer正上前围攻Saber，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色的光芒忽然冲入了俩人的视野内！
“Master！！”Rider高声惊呼道！
“Rider的Master！！？”
爱丽斯菲尔惊奇的发现忽然闯入战场的那道身影，不正是Rider的Master吗？
难道，事到如今。
他终于按耐不住出手帮助Saber了吗！？
爱丽斯菲尔的预感是准确的。
“你们俩杂碎啊啊！！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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